囌睏

小绵羊与大黑狼(续)

小番茄田园:

*黑研(官方周边大黑狼x研磨小绵羊paro)


*一块小甜饼


*第一人称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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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点我】






“所以你这回写这个故事是想让孩子们思考些什么啊?”


“爱与宿命。”


“那,以我们为原型的故事你还要写多久啊?”


“写到我写不动。”


好吧好吧。


黑尾铁朗是个作家,他创作的《小绵羊与大黑狼》系列儿童读本十分畅销。


在这个动物都进化成人的年代,羊和狼的组合仍然有些不可思议。


而我就是那只“小绵羊”。


我跟黑尾的孽缘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久到黑尾对着我流口水的幼童时期。


那个时候他流口水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只是流淌在他的血液里的对于食物的反应。


而我也捧着他长着长毛的尾巴啃了老半天。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我们这种羊和狼的组合总是很引人注意。


其实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绵羊,主要是黑尾引人注意,他是纯种黑狼,比较稀有。这令我麻烦不断,尤其是学生时期。虽然大家都进化成了人,但由草食动物或者小型动物进化来的人总是对肉食类心存三分恐惧,更别说黑尾是稀有品种,相比之下我这只小绵羊容易靠近得多。


即使我嫌麻烦一直在拒绝,但是拜托我转交情书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黑尾喜欢打排球,中学时把我一起拽进了排球部。那个时候我更喜欢坐着躺着或者趴着玩游戏,却不得不耗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去完成训练,去稳住都不知道加时了多久的比赛。


也曾有想要针对黑尾而来欺负我的肉食类,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对我下手,就被黑尾狠狠地教训了。仔细思考下来,比起黑尾给我添的麻烦,其实我受到他的照顾更多,那些回忆不起的细碎的生活。


一直到现在。


“孩子们都睡了吗?”黑尾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嗯,刚睡下。”我说。


“哎呀,好想他们呀。也好想你啊。晚上你们吃了什么?”


“妈妈做了玉米汤,还跟他们说明天有苹果派吃,两个小家伙高兴得很。”


“你也开心得很吧,爱吃苹果派这点真是跟你一模一样。”


“明天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知道你也在想我。晚饭之前肯定能到了。”


“嗯。那我去玩游戏了。”


“辛苦了么么哒。”


接着我们就挂了电话。


然而我还没把体力清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小家伙的声音。


“爸爸。”


吓得我赶紧关了手机屏幕藏到靠垫底下。


“小夜,怎么了?”


“我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小夜想爸爸了吗?”


“嗯。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吃苹果派的时候爸爸就会回来了。现在去睡觉,睡醒了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吃苹果派了,好不好?”


“好。”


我抱起小夜回了卧室,小夜趴在我肩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刚才可能是梦到黑尾了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的吧。


卧室里的小花就睡得很香。


小夜是弟弟,小花是姐姐,两个小家伙都是狼。是一对双胞胎。


说是双胞胎或许不太准确,事实上,严格来说他们是从蛋壳里出来的。


我跟黑尾结婚之后他没有提过想要孩子的事,是我先提议的,虽然跟我结合没有办法生出纯种的黑狼,但我总希望能给黑尾留下点什么。


跟他说“我想怀上你的孩子”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我整个身体几乎散架地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


第二天黑尾问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点了头,他居然高兴得哭了出来。


后来我们就在着手准备了,从查询医院,咨询医生,到提取我的基因合成卵细胞,再到把人工合成的输卵管和卵巢嫁接到我的体内,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我的身体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嫁接的器官,卵细胞会随着发情期的到来在器官里慢慢成型,那个时候交配就能受孕。


那次的受孕行为也让我第二天根本下不了床。


受孕完成后一个月就能去医院把嫁接器官和受精卵取出,一并移植到人工子宫中培育,取出来的移植器官会在人工子宫中与蛋壳合为一体,等到胚胎成型就会变成养料被胎儿吸收,胎儿在子宫里继续发育。


我因为工作比较忙,不能常常去医院看,虽然挂心,但会时不时冒出逃避的想法,爱和责任都很沉重,我向来害怕沉重。我甚至不敢跟黑尾开口说起这样的感觉。


有一天医生联系到我们说第二天就能看到胎儿了,问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黑尾很高兴地答应了,但我有点紧张,说不上来的慌张,那是我给黑尾生的孩子,到真的去面对的时候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了。


我们一起到医院,子宫里的蛋壳已经变得变透明,隐约看到两个孩子的形状。


两个孩子。


是个双黄蛋啊。


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黑尾先反应过来,对着我又搂又亲。


培育箱里的两个小小的生命是我跟黑尾在这个世界上的联系,那个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柔软。


直到两个宝宝能够离开培育箱,又过去了八个多月。


然后我们搬回父母家住了一段时间,我还是更多的忙碌于工作,而黑尾更多的跟爸妈学习怎么带孩子。


我跟黑尾从小就是邻居,父母都住得很近,都非常喜欢这两个孩子,总是不由自主地照顾得太多,那段时间家里总是很热闹。


直到两个孩子会走路了我们才搬回自己家里,临走前他们给塞了好多东西,叮嘱的事情多到我们根本记不住。


两个孩子虽然品种随了黑尾,但是长相都像我。性格方面的差异随着他们渐渐长大而越发明显。小花的性格像黑尾,开朗大胆,小夜的性格像我,沉默怕生。


照顾孩子的事情大多数落在黑尾身上,从小我对自己的生活就很随意,还好碰上了一个老妈子一样的黑尾,一边说我过于任性又一边为我打点很多事情,现在黑尾真的成了两个小孩的老妈子了。


跟黑尾对比起来,我觉得可能我对两个孩子疏于关照了。如果给不了他们周全地照顾,那至少得当一个榜样。榜样可不能一天到晚沉迷游戏,所以我现在都是等他们都睡了才玩。


再回到沙发上把手机掏出来重启游戏,系统已经把任务刷过去了。


这些天黑尾出差了,协会里有什么活动,他需要到外地的本部去,周末两天加上前后一个工作日,一共四天。


我便和孩子们一起回了奶奶家,主要是我根本不会做饭下厨,我做的饭菜是连黑尾那样坚强的胃都难以承受的。更不能像以前一个人的时候那样随意地应付。


此刻我也没有了玩游戏的心思,放下手机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茶几上放着黑尾新写的绘本故事样书,封面上用两条腿走路的狼和羊手拉着手。我又拿起那本书。


黑尾还曾今写过大黑狼帮小绵羊实现了三个愿望的故事,小绵羊带大黑狼一起摘星星的故事,还有小绵羊掉进河里被鱼带走了,大黑狼追着鱼奋力地奔跑才把小绵羊要回来的故事。


所有的故事都是小绵羊和大黑狼的故事。


不仅是这一本书,黑尾写的所有的书都是这样。


有一次小夜问我,黑尾爸爸写的故事里的大黑狼和小绵羊是不是他和研磨爸爸呀?


我甚至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小花就跟着说,爸爸你能带我们也去摘星星吗?


这下我彻底答不上来了。


显然两个孩子都认定我跟黑尾就是故事的主角了,好奇心像巨大的海浪涌过来。


小夜又问:“爸爸你真的被鱼叼走过吗?”


我想了想,那个故事应该是指某次黑尾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天气里寻找走丢的我的事情。


我说:“是的,那个时候爸爸迷路了。”


两个孩子一下子非常担心地看向我,小花问我:“那现在呢?现在爸爸还会迷路吗?”


我看着这两个孩子,他们是我的一部分,也是黑尾的一部分,我想我再也不会走丢了。


小花想了想,像是要安慰我一般,她说:“没关系,爸爸要是迷路了我就和小夜还有黑尾爸爸一起把你找回来。”


想到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由得担心如果他们看了黑尾新写的故事,又会问出一些什么样的问题。


隔天下午的时候黑尾回来了,烤箱里的苹果派刚刚烤好,叮地一声过后黑尾的声音从玄关传来。两个孩子喊着“爸爸”就跑了过去,制造出来的声音把黑尾的那句“我回来了”全都盖了下去。


他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到了客厅,把他们放下来之后两个小家伙又撒着小脚丫啪嗒啪嗒地跑进了房间。我上前去拿过他脱下的外衣,上面还沾着融化的雪花。我刚刚想转身把衣服挂到衣架上,他就从我身后粘了过来一边说着“冷死了冷死了”一边快要把我勒死了。孩子们又从房间里出来了我才得以脱身。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孩子们藏在背后的礼物,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蹲下来——身形高大的黑尾每次跟孩子说话都会蹲下来——问他们有什么事。


孩子们从背后拿出准备的礼物,然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齐声说:“爸爸生日快乐!”


小花送了一个相框,小夜送了一个可以装小植物的泥土小碗。


我趁着黑尾跟两个交流感情的时候把烤箱里的苹果派拿了出来。黑尾带着孩子们坐到饭桌前,我切了一块一块分到他们面前。小花把自己那一份又切了一块叉起来递到黑尾面前,她说:“给爸爸。”


小夜也学着姐姐的样子,递了一块到黑尾面前,也说:“给爸爸。”


黑尾喜滋滋地吃了孩子们递给他的苹果派,同时还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摘下端烤盘用的厚重手套,把手搭到黑尾肩上,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给爸爸。”我也这么说到。


然后我去把手套放回厨房,心里想着黑尾下次会写什么样的故事呢。






fin.


之前写了一大半本来是打算黑尾生日的时候放出来的啊!


结果黑尾生日前突然忙得头秃就给耽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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